2008年9月3日

新儒家是儒家腐化病毒的外露

新儒家經常強調自己是傳統文化的捍衛者,又是東西文化的會通者,事實並非如此,新儒家其實是儒家的叛離,是儒家腐化病毒的外露。

新儒家的主要的學說在「會通、一貫」,他們所謂的「會通、一貫」,就是台大教授傅佩榮所說的:「用一個思想來連貫其他方面的完整的理解。」 就是拿儒家這個思想,來連貫佛家和道家的思想。

但是「會通、一貫」的思想,不是儒家的真道統,更不是出於儒家的思想,更不是新儒家首先的發明,而是新儒家在儒家之外的其他宗教信仰上,假借來用的。

「會通、一貫」的思想,是千百年來佛家和道家,防止儒家利用統治階級力量,來迫害佛教和道教所衍生的權宜思想。

在封建時代,「儒家」是封建帝王統治階級的御用學術, 是學術的顯貴,也是學術的權貴。在封建階級時代,儒家顯學對於佛家和道家的思想, 是極力排斥打壓,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當儒家面對佛家和道家思想的深刻哲理,而無法自圓其說時,儒家其實是採取竊用變造、死不承認, 再反過頭來用改造後的儒家來打擊佛家和道家的。

所以說,在封建階級時代,「儒 家」絕不可能說儒釋道「三家會通」,更不會主張「三家一貫」,他們對佛 家和道家思想,是一貫採取嚴厲批判打壓的,所以絕容不允許儒家內部出現「三家會通」的思想。

雖然「儒家」因為哲學性不足,必須不斷吸收佛家和道家思想,來延續自己的命脈。但儒家在封建階級時代 ,是既得利益者,是官宦權貴,他們以顯學的高姿態,即使真有引佛、道之說入儒,也是大力變造,而求不露痕跡。絕不會在台面上公然倡導「會通、一貫」之說,來傷害自己的既得利益。

所以當歷代儒生進入封建考試的試場,對著論文題目,揮筆所答的,必是一片孔孟聖人之道,一片堯順禹湯文武周公孔的的道統,絕不會出現儒釋道「三家會通」之論。

歷史上公開倡導「會通」的,其實是以佛教、道教人士為多。他們倡導「會通」的真正目的,是想藉「會通」儒家之學,來模糊佛、道和儒家的界線,好讓封建御用的 權貴儒家,不要再群起攻擊他們,以免引發統治者發動毀佛、滅道的滅教災禍。

過去時代的「會通、一貫」,稱為「和會」,意思是和諧的融會。明代佛教蓮池大師在《竹窗隨筆.儒釋和會》中說:

>有聰明人,以禪宗與儒典「和會」,此不惟慧解圓融,亦引進諸淺識者,不復以儒謗釋,其意固甚美矣。

>雖然,據麤言細語,皆第一義,則誠然!誠然!若按文析理,窮深極微,則翻成戲論,已入門者又不可不知也!

我們從蓮池大師的文中,可以看出佛教徒作「儒釋和會」,時間早在明代或更早之前即有。其目的 不是為了融合學術,而是為了不再讓那些見識短淺的儒家「以儒謗釋」,以求佛教能在封建統治下偷安。「儒釋和會」之說,所透露的是儒家權貴 對佛教的威脅,以及佛教在儒家權貴掌控下的無奈。

儒家是封建時代的顯學,是官宦的強勢學術,所以根本沒有必要,也不屑去做「儒釋和會」或「儒道和會」的舉止。 因此,「和會」之學,絕不是孔子儒家的道統,而是佛、道求生存的權宜之計。而這個佛、道的權宜之計,基於扭曲正法而行,其實也完全不被正統佛、道所認同。所以 明代蓮池大師才會批評「和會」之學,只是「戲論」。

「和會」之學,事實上是一種扭曲自己思想,去附和其他思想,去討其他思想歡心的奴才學術。這種「和會」之學,其實是爹不疼娘不愛的 。就像一個骯髒的人想去接近潔淨的人,並且和潔淨者攀親帶故一般,被附和的學術,不但不會覺得光彩,反而會更加鄙視,甚至深怕受到污染而遠離。

至於自己的佛家、道家同門,也多不屑做這種屈膝卑躬,扭曲人格,曲意附和他人的墮落行事。這也是蓮池大師批評「和會」之學是「戲論」的原因。

封建時代趾高氣揚的儒家,既不屑於「和會」, 更不會主張「會通、一貫」,那為什麼現代的新儒家,卻汲汲於「會通、一貫」之說,還把「會通、一貫」當成究竟圓融的學術?

一隻為了討封建主子歡心,祖先一朝又一朝,長期扭曲自己,曲意奉承,早已失去主體人格的封建之犬;在主子還在的時候,自是耀武揚威,見人就咬的。但當主子死了,四處漂泊,最後失足掉落於水中,難以活命,當然是見物就攀,見事就爬。那管他是過去咬過的佛家、道家,那管他是中學西學,只要能夠讓自己爬離水中的,就一定去會一會,就一定去通一通,這是獸性求生之自然,那有什麼大道理可言。

所以當封建帝王階級被人民打倒之後,那些流落在外的新儒家們, 已經澈底失去了依附,他們為封建帝王服務的階级道德思想,在新時代也完全失去了價值,所以他們必須攀援佛、道求生。

新儒家就像一隻落水狗,見到佛也攀爬,見到道也攀爬,見到西學也攀爬,見到可攀爬的東西就攀爬,這些攀爬本只是落水狗求生的難看動作,根本沒有什麼「傳統文會會通、中西文化貫通」這些大道理可言。

就像一隻流浪的喪家之犬,一下子進到這家雞窩裡覓食,一下子進到某家豬圈裡覓食,一下又進到別家牛欄裡覓食;牠的雞窩、豬圈、牛欄覓食經驗,最多只能說是到過各家旅遊的「見聞」而已,但是這隻流浪狗為了生計,卻在外面開起了「雞、豬、牛」三家會通之店,販售三家一貫的學問,這豈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

新儒家利用近代中國人畏懼傳統道德文化淪喪,以及少數人畏外媚外之心,假藉和佛家、道家「會通」,也假藉和西方思想「會通」, 大打貫通傳統文化牌和整合中西哲學牌,來提高自己的身價,這和喪家狗會通「雞、豬、牛」的行徑又有什麼不同?

新儒家利用時代的不安,藉著巧言的論述,聰明地掩飾了自己學術的失焦,以儒家學術的代表自命,利用「三家會通」將自己塑造成傳統文化的捍衛者, 以「中西一貫」將自己塑造成貫通中西文化的創新者。

這些事實上都完全經不起哲學和現實的檢驗。任何優異的學術,都是以哲學的「剃刀」,用「哲學批判」,或用道家「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或用佛家「火出木盡,灰飛煙滅」的方法,來精煉自己的思維,進而達到沒有雜質,沒有錯誤的圓融。

真正的學術絕對不會用局限性選材的假綜合統整方法,如新儒家的「三家會通、三家一貫」來作學術,來尋求圓融。

凡以局限性選材的假綜合統整方法來作學術的,必然先錯於選材偏狹的失真,後錯於結論偏狹的失真。所以,用假哲學方法完成的學術,無論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如何惑媚人心,也仍然是假學術,只能欺矇無知者於一時,不能欺瞞識者於永遠。

新儒家,是儒家破落後,腐敗病毒的外露,新儒家雖從儒家而來,卻不是儒家,如果你從新儒家的角度去看儒家,真正的儒家就會完全變質,而與一貫道宗教毫無差別。

甚至新儒家「會通一貫」的實踐,還根本比不上一貫道「會通一貫」實踐的澈底,因為一貫道在「會通一貫」上,已經從三家進步到五家,更延伸到宗教信仰、宗教儀式的「會通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