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28日

「愚民」細說

當人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便什麼都想知道;
當人民什麼都知道的時候,他便不再想知道。
當人民什麼都想知道的時候,他不懂,他是愚民;
當人民不再想知道的時候,他懂了,他是智者。
愚民不知道,所以想再知道;
智者知道了,所以不再想知道。
愚民不知道,所以想深入知道;
智者知道了,所以不想深入知道。
愚民告訴自己不知道,所以努力學習知道;
智者告訴自己知道,所以停止學習知道。
愚民是學習者,
智者是不學者。
想知道的愚民,因為不知道,而走進了真知的光明;
不再想知道的智者,因為知道,而走入了假知的暗昧。
愚民什麼都想知道,所以沒有任何人領導人能夠對他隱瞞真象;
智者不再想知道,所以任何領導人都能夠不必把真象告訴他。
所以愚民是不可欺的,
所以智者是可以騙的。
愚民不知道,所以不敢堅持己見;
智者因為知道,所以堅持己見。
愚民不知道,所以他不會用知道來造事;
智者知道,所以他會用知道來造事。
愚民無知,
智者有知;
愚民無執,
智者有執;
愚民無為,
智者有為。
愚民作長久的探索,
智者作一時的論斷;
愚民努力於廣博,
智者專斷於己見;
愚民努力深入地追求,
智者停在淺薄處徘徊;
愚民是正在追求者,
智者是早有定論者。
愚民花無數時間思索問題,
智者自作聰明而臨時插嘴;
愚民總想還有什麼可以學習,
智者總想專注於張揚自己;
愚民深求才作判斷,
智者淺聞即下論定;
愚民感覺別人聰明,
智者感覺別人愚笨;
愚人只敢老實,
智者勇於欺騙。

2009年3月26日

「靈明」細說

「靈明」是聖者的成就,「智慧」是智者的成就;
「靈明」很像「智慧」,但「靈明」不是「智慧」。
「靈明」是屬靈的,
「智慧」是屬心的;
「靈明」傾向真善,
「智慧」傾向邪偽。
「靈明」生成於人的靈性,落實於人的愛;
「智慧」生成於人的心智,落實於人的恨。
「靈明」喜愛和諧,和諧就是愛;
「智慧」善於分別,分別就是恨。
要獲得和諧世界,必以「靈明」起於靈性,回到天道;
要製造分裂世界,必以「智慧」起於心智,回到自我。
「靈明」順從天道,
「智慧」順從自我。
「靈明」本於神的關愛,
「智慧」本於人的自我。
「靈明」外表平實,內在平安,因他以穩固的天道做為基石;
「智慧」外表光鮮,內在驚惶,因他以軟弱的自我做為依靠。
「靈明」若似愚昧,卻是真聰明,因他順靠天道,必受高舉;
「智慧」若似聰明,卻是真愚昧,因他順靠自己,必將傾頹。
「靈明」總像要失去,卻會獲得;
「智慧」總像要獲得,卻會失去。
「靈明」將力量建在天道,
「智慧」將力量建在自我。
「靈明」說:「我要實現天道」
「智慧」說:「我要實現自我!」
「靈明」因此擁有天道不死的永生,
「智慧」因此只有自我短暫的一時。

2009年3月23日

論杜保瑞「功夫境界世界觀」 的荒謬

新儒家杜保瑞用他的「功夫境界世界觀」在台大和各大學教哲學,他 宣稱他自己的「功夫境界世界觀」是「自圓的說明系統」、「中國哲學的理論架構」,更是「中國哲學理論特色的重點所在」 (註一)。

杜保瑞強調中國哲學是:「修持者因其"功夫"的活動,而與其哲學體系,也就是"世界觀"合而為一,這個合一就在其所達至的"境界"之中」所以「修行者實踐著什麼樣的功夫,他就會達到什麼樣的境界」。

他還說:「"功夫理論"的問題是討論修持者如何在自身的修持上進行身心的鍛鍊的歷程,"境界哲學"指的是修持者在功夫鍛鍊的歷程中所顯現的主客觀意義上的存在情況,"世界觀"是修持者對宇宙人生終極真相的根本看法。」

可見杜保瑞的「功夫」只是一種修行者個人的「鍛鍊活動」,「境界」只是一種修行者個人的「鍊後現況」,「世界觀」則只是一種修行者個人的「觀念概念」。

任何人的「觀念 、概念」都必須透過知覺而來,人不會有與生俱來的任何「觀念 、概念」,更不可能與生即有像「人生終極真相」這種 大多數人都難以企及的「世界觀」。除非「世界觀」是從 他人他處那裡得來的,「世界觀」絕不可能是修行者出娘胎即有,像杜保瑞「人生終極真相」這種極致「世界觀」更不可能存在於修行者「修行」之前。

如果我們同意鍛鍊活動的「修行」和「世界觀」這兩件事 確實是中國哲學的重點架構,並且完全發生在修行者自己身上,兩者也有絕對不可分割之關係,那「修行」必為因,「世界觀」必為果 。因為修行者如果沒有任何身心的知覺活動,必不能生出任何「觀念 、概念」,所以沒有「修行」必定沒有「世界觀」。 所以「修行」必為因,「世界觀」必為果 。

「修行」既為因,「世界觀」既為果, 那就表示有只要有「修行」 ,自然就會有「世界觀」。除非「修行」造假,或「世界觀」造假,否則 任何「修行」所成就的「世界觀」,就必定不會違背「修行」 本身。所以杜保瑞「修持者因其"功夫"的活動,而與其哲學體系,也就是"世界觀"合而為一」這句話是荒誕的,因為「修行」 之後即有「世界觀」,除非這「世界觀」來自於他人他處,「世界觀」絕不獨存於「修行」 之外。所以只要有「修行」就會有「世界觀」,所以根本不存在杜保瑞需要將「修行」與「世界觀」合一的「 鍛鍊功夫」。

所以說像杜保瑞「修持者因其"功夫"的活動,而與其哲學體系,也就是"世界觀"合而為一,這個合一就在其所達至的"境界"之中」這樣的「功夫哲學」根本不能成立。因為除非「世界觀」出娘胎便有,或來自於他人他處,修持者在實踐其工夫之前,根本沒有「世界觀」可以用來和他的「功夫」合而為一,既然沒有「世界觀」可以用來和他的「功夫」合而為一,當然也沒有任何「境界」可以達致。所以除非自他人他處獲得「世界觀」,修持者根本沒有任何目標可以下「功夫」,他只是亂下「功夫」然後隨便形成「世界觀」,並且隨便達成某種「境界」而已。

若修行者的「世界觀」,是自他人他處獲得,則必須以哲學方法加以檢驗,先驗證其正確性,然後批判性地否定或接受,若批判性地接受時,則必須批判性地實踐,絕不能在此之前就遽然下「 鍛鍊功夫」而加以實踐,如此才是正確的哲學方法,這種「批判實踐」方法,當然不是杜保瑞所說「在自身的修持上進行身心的鍛鍊」的荒唐「 鍛鍊功夫」的「功夫哲學」。

前面講過如果「修行」與「世界觀」必須同時發生於修行者身上,並且真有相關,這「修行」必是因,這「世界觀」必是果。所以「世界觀」 是順「修行」而來,絕不會違背「修行」 。因此世界上所有用自己的「世界觀」去檢驗自己的「修行」,這「修行」無論如何 加以檢驗,一定是對的;如果反過來世界上所有用自己的「修行」去檢驗自己的「世界觀」,這「世界觀」無論如何 加以檢驗,也一定是對的。

所以世界上無論任何妖魔鬼怪行邪作惡的人,他們用自己的「修行」去檢驗自己的「世界觀」,都一定是對的;無論任何妖魔鬼怪 行邪作惡的人,用自己的「世界觀」去檢驗自己的「修行」也一定是對的,因為這「修行」是因,這「世界觀」是果;因生成果,果出於因,從「果」所從生之「因」,來證「果」的正確性,從「因」所生之「果」,來證「因」的正確性,其實只是「因果互證,妄行妄解互證」的 假圓融技倆,根本不是如杜保瑞所說「慧解與行誼的內外一體性」。

「因果互證,妄行妄解互證」跟本不必下什麼「功夫」,更不需要什麼「功夫哲學」,你只要 亂七八糟隨便「修行」 ,就可以隨便獲得「世界觀」,你隨便獲得的「世界觀」,也絕對 會符合你亂七八糟的「修行」,如此你也同樣可以形成一套像杜保瑞「功夫境界世界觀」 一模一樣的「自圓的說明系統」,像現在很多邪教就全是搞這一套怪力亂神修行論證的。

「因果互證,妄行妄解互 證」就是為什麼當前社會上,所有怪力亂神,行邪作惡的人,隨便講「修行」,隨便講「境界」,隨便講「世界觀」,都能夠合理化的原因,因為他們全都陷入的「自行、自得、自證」的唯心陷阱,才會如此倒行逆施啊!

「功夫境界 世界觀」是個人唯心的亂七八糟悖論,它完全捨棄哲學方法和哲學工具,在完全沒有說明「人生終極真相」 的「世界觀」來源是形成於自己或形成於他人,也完全沒有論證這些「世界觀」是否於修行之前就已存在或修行後才存在,更沒有論證這些「世界觀」是否為正確之前,就教人愚昧地以「 鍛鍊功夫」來實踐這個「世界觀」,然後立即形成所謂的「境界」,最後利用「功夫 、境界、世界觀」三者互證自證,偽裝成「自圓的說明系統」並且建立「因果互證,妄行妄解互 證」的荒誕哲學或宗教體系,最後將它套到中國哲學中,讓人誤以為中國哲學即是完全如他所說之哲學,以取得中國哲學詮釋的主導權,並讓自己成為中國哲學的學術領導者。

新儒家杜保瑞就是將這種可笑的「功夫境界 世界觀」偽裝成「自圓的說明系統」,再吹噓成「中國哲學的理論架構、中國哲學理論特色的重點所在」。如 果「功夫境界 世界觀」真的如杜保瑞所說,是中國哲學圓全的理論架構,又是中國哲學的理論特色和重點,那自先秦以來的所有中國哲學,豈不全都成了「因果互證,妄行妄解互證」的 愚昧可悲哲學?所以說,新儒家思想,根本是一種「 生雞蛋沒有,拉雞屎則有」的思想,對中國哲學只有負面影響,絕不會有什麼好處。

新儒家要復興中華文化還是要復興印度文化?

自從唯心的佛教進入中國,整個中國人就被籠罩在「唯心論」的黑暗世界裡,天道論的儒家變成了唯心論者,天道論的道家也變成了唯心論者,其他諸子百家,在唯心論勢力之下,從此一蹶不振,甚至完全消聲匿跡,中國思想一片唯心黑暗。

「唯心論」的氣息在佛教傳入之後,瀰漫整個中國,人們談學術開口就是「心」,人們談宗教開口也還是「心」,講什麼都從「心」講起,講什麼都用「心」會通統整。整個中國學術和宗教,就在佛教唯心論裡沈淪,非無即空,一片死氣沉沉,毫無氣力,千百年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這個文化中隱藏的致命唯心病毒。

直到洋人打進中國來,中國人面臨生死存亡時,中國人還是看不到唯心論的毒害,當代新儒家還想假藉會通民主科學之名,讓宋儒的唯心主義借屍還魂;當老子講堂出來批判新儒家對中國的危害時,有許多人還感覺莫名其妙,以為我們是為學術利益而戰,完全不能了解新儒家佛化唯心思想的危害,才是老子講堂所要打倒的對象。

儒家自古就是封建帝王的御用顯學,至今還有很多人活在封建的舊夢裡,以為只要讓新儒家來重新掌舵,就是恢復中國固有的文化與文明,所以開始為新儒家擦脂抹粉,準備讓他們重新粉墨登場。這些人完全不了解新儒家佛化、唯心化的本質,新儒家跟本就不是真正的孔孟天道真儒,新儒家只不過是印度佛教唯心論的支流,我們既然要恢復中國的文化與文明,要復興中華文化,怎麼可以去恢復印度人的唯心思想呢?這豈不是天大的荒唐了嗎?

一貫道「五教一貫」的理論先驅唐君毅

當代新儒家是佛化儒家,他們是佛教唯心論的同路人,他們繼承於宋明理學的「理」,是「唯心客觀」之理,他們繼承於宋明「心學」的「心」,是「唯心主觀」之心。

新儒家是附佛儒家,宋明新儒家是一群佛教唯心論者,不是孔孟天道真論者。他們所講的理學、心學全都是佛教的唯心論。宋明新儒家雖然傾向佛教,但無法擺脫封建時代出仕的誘惑,因此不願投身佛門,所以他們暗中以「三教會通」的假哲學工具作掩護,自充儒生,好向封建君主交心換取官位,成為一批實儒暗佛的心靈扭曲團體。

封建君主被推翻後,到了當代新儒家這批佛教唯心論者,如新儒家經常吹捧的唐君毅先生,就更變本加厲地以「會通」之假哲學工具,利用佛教的唯心論來變造孔孟真儒的「天道心性學」為「唯心心性學」,以「心通九境」來暗中倡導「中、印、西」三邦會通。

唐君毅的「心通九境」,講起來只不過是「心通於心所造的九種境界」,這種類於「作夢者通於作夢者所夢的九種夢境」一般的笨話而已。這世界所有人心所造的境界總數何止有九,總結何必為九?這世界人心所造的境界有千千萬萬,不是唐君毅說九種就是九種。

唐君毅說的九種境界,本來就是唐君毅自己的心所造的,他的心當然和這心所造的九種境界相通,就如自己作的九個夢當然和自己相通,自己心想的九件事當然和自己的心相通,這哪裡是什麼偉大的哲學?只不過是一句蠢話而已。

唐君毅以「心」之「感通」活動,可以開出「三境」而分出「九境」,又妄以為他的「九境」已經總持統攝了全世界的真理,又妄以為世界一切真理中,中國的儒,印度的佛教,西方的基督教已經是最高的境界,所以就搞出了「中、印、西」三邦可以會通,這種比「三教會通」更蠢的理論。

老子哲學認為,唯心論者最可悲的是,他們的心會把世界的一切,甚至「視之不見、聽之弗聞、捪之弗得」的東西統合成「一」,然後說「一」就是「一切」。所以唯心論者妄以為世界就是「一」,主張「一」就是「一切」,「一」和「一切」就是「心」、就是「性」、就是「理」、就是「法」、就是「境界」、就是「律則」,然後隨便用上述一種東西就套在全世界,世界就變成他所說的那個東西。

你既說這世界是「心」,那「中、印、西」三邦能不是「心」嗎?就如同你說世人全是笨蛋,那美國人能不是笨蛋嗎?你既說世界是「理」,那中國人所講的能不是「理」嗎?唐君毅既說世界是「境界」,那儒、道、佛、耶、回五教能不是「境界」嗎?所以啊儒、道、佛、耶、回五教既然都是境界,那「中、印、西」三邦當然可以會通了,這就是新儒家搞「會通之學」的可悲技倆啊!

新儒家先用「心」胡謅一個假裝客觀的唯心東西出來,然後把全世界的思想全納入那個唯心東西裡面去,然後說那個唯心的東西可以會通全世界的思想,然後再宣稱那個東西是新儒家的東西,最後宣稱新儒家思想是世界最好的東西,新儒家之學就是世界最好的學問了!新儒家這種唯心自大的學術手法,根本不是學術,而是一場又一場的騙局。

唐君毅的「中、印、西」三邦會通之學,是一貫道「儒、道、佛、耶、回」五教一貫的始作俑者,雖然一貫道不取用他的「境界」學說,而以「天地人三盤」為境界,但卻用了宋明新儒家的「心學、理學」,並且以他的「中、印、西」三邦會通,將原本一貫道「儒釋道」的「三教會通」擴大為「中、印、西」的儒、道、佛、耶、回「五教會通」,所以說唐君毅是一貫道「五教一貫」的理論先驅,這句話絕不為過啊!

五教不歸一心

一貫道常講「五教總歸一心、五教總歸一理」,但五教根本不歸一心,老子真道不是「唯心論」,孔孟真儒也不是「唯心論」,真儒真道都是「天道論」 是「汎神論」,耶教和回教則都是「創造神論」,只有佛教以及附佛外道才是「唯心論」,所以五教必不歸一心,五教總歸一心是不對的。

五教各異,不歸一心,學術界唯一暗中實踐或公開主張三教會通,主張「一心 、一理」的是新儒家,新儒家其實是佛化儒家,不是孔孟真儒家。新儒家主張「一心、一理」是因為新儒家是佛化儒家,是假儒家,所以才會用「唯心論」來講「一心 」,孔孟真儒家是講「天道」不講「一心」的,所以說「五教總歸一心」不是真儒家思想。

「一心」這句話也是錯的,「一心」是語言的悖論,人心各異,十人有十心,百十有百心,萬人有萬心,講到「心」必是人人不同,講到「心」必是一大堆不同的心,所以「心」是複數名詞,不能用單數一來說明。說 「一心」就像說「一個十個人,一隻十隻狗一樣,一條十條魚」一樣,是不成立的。

人「心」所思各異,有人愛吃甜,有人愛吃辣,有人這時候想往東,有人這時候想往西,所以人人的「心」都不同。平常有人說「萬眾一心」,是指萬眾的「心」對某些事 情有一樣的想法,不是指他們的「心」對任何事情的想法都一樣,人「心」對多數事情的想法既不一樣,所以「人人總歸一心」是不對的,「三教總歸一心」更是不對的。

有人說「心同理同」,所謂「心同」是說人心就像同 型的電腦一樣,記憶分析的模組相同,不是指計算判斷出來的東西相同。人心的記憶分析模組相同,但每個人因經驗和欲望需求的影響,心所作出來的決定卻不同,所以說「三教總歸一心」是錯的。

「五教總歸一心」這句話是以「心」作為主體的唯心論主張,誤以為只要人人肯以「心 」作為主體,五教就會合於「一心」。這是個空洞不實的小人物夢想,因為五教勢力龐大卻各異心,真道家以汎神論為中心,真儒家是樸素天道論,真耶真回是創造神論卻信不同名的上帝,這五教勢力龐大,不會因為你主張合於一心,五教就會合於「一心」,所說「五教總歸一心」是錯的。

新儒家闖的大禍

宋明的儒家稱為「宋明新儒家」,現在的儒家,則自稱為「當代新儒家」。這兩代新儒家思想是不同的,「宋明新儒家」是摒斥佛、道,而講「理學、心學」的,但是「當代新儒家」則是會通佛、道,而講「會通學」的。

這兩代「新儒家」的思想,其實根本是不同的,如果「宋明儒家」看到現在這些講會通之學的「當代新儒家」,一定會大罵他們是異端邪說,因為「宋明儒家」一向都是摒斥佛、老,獨尊儒家的,那容得下「當代新儒家」這些不肖子孫去會通佛、老。

「當代新儒家」大搞儒釋道三家會通,其實是受民間非正信的佛教、道教下層外道思想所影響的。這「會通、和會」之學從來都不是儒家的東西,因為儒家在封建時代是當權派,是一門獨大,容不得佛、道來會通的;至於佛、道正信更是對「會通、和會」之學,批判不遺餘力,視他們為外道的。

所以說「當代新儒家」所搞的儒釋道三家會通,其本質是佛、道的「附佛、附老」之外道思想,是非正信的下層附佛、附老外道所主張,一向就不是什麼正信。

台灣的一貫道雖然從大陸傳來,但當代新儒家在台灣各大學的學術殿堂內,以數十年的時間,向學子極力灌輸「會通、和會」之學。當代新儒家以假綜合法為學術工具,以廢棄考據訓詁佈置學習障礙,透過各種理論和管道,論證「會通、和會」思想的優越性,因此為一貫道提供了廣大而普遍的「會通、一貫」群眾基礎,以及思想基礎。

台灣的一貫道,在吸收當代新儒家「會通」理論之後,便開始茁壯起來,也因此比大陸的一貫道,更善於運用「宋明新儒家」的「理學、心學」來作為一貫道的理論基礎,所以台灣一貫道的快速發展,當代新儒家其實是最大的幕後推手。

台灣的「當代新儒家」以「會通、和會」,為一貫道提供了強大的「會通、一貫」理論基礎之外,「宋明新儒家」則為一貫道提供了「理學、心學」的理論。或許有人會說,一貫道是扭曲「宋明新儒家」的「理學、心學」之後再來用,這事不干「宋明新儒家」的事,但是「理學」的「理」已經成為一貫道的根本理論,一貫道的天堂叫「理天」,一貫道說「三教是一理所生,概屬一理;一理而化三教,理為主宰,理即是道,道即是一」,要不是「宋明新儒家」倡導「理學」在先, 誰也不知道要把「理」推論成宇宙萬物的起源,「宋明新儒家」的「心學」,所講的「吾心即是宇宙,心即是理」,又把「心」和「理」搞在一起。「心是理,理是道,道是一理」這些都是一貫道不斷散播的思想,這些都是從「宋明新儒家」而來。

所以說一貫道今天的擴張,前有「宋明新儒家」提供「理學、心學」作為理論,後有「當代新儒家」提供「會通一貫」作為理論。這些理論,至今都還是信仰無極老母的一貫道,不斷宣揚的主要理論,所以我們稱一貫道為「新儒家繼承者」,或「老母新儒家」也絲毫不為過。

孔子的思想,到了孫子子思時,都還能維持著「天道真實誠信」的中國傳統思想價值,自「宋明新儒家」搞出一個「理學」又搞出一個「心學」之後,孔子的思想就完全崩解了,再加上「當代新儒家」狂搞「會通」,更促成了一貫道的大興,最後連孔子也被一貫道收圓,收到一貫道的理天裡面去了。

所以說背逆天道的新儒家,在愚蠢盲動下,闖下了無可饒恕的大禍,這批人不但毀了孔子的儒學,還引世人去信仰一貫道,促成一貫道的大興。雖然朱熹在死前痛悔自己的罪過,但他寫的「理學」著作無法抹去,他造的惡業在幾百年後的今天,還是難以清除。

主張讀書的目的應該是「經世致用」,而非一味「格物致知」自尋自證「天理」的明末清初思想家顏元,他五十七歲遊河南時見「人人禪子,家家虛文,直與孔門敵對。必破一分程朱,始入一分孔孟,乃定以為孔孟、程朱兩途」完全判定宋儒程朱思想根就本不是孔孟思想,而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思想。他甚至認為宋儒「滿口胡說、自欺欺世、程朱之道不熄,孔子之道不著、誤人才,敗天下事者,宋人之學也。」

所以說,無論是「宋明新儒家」,還是「當代新儒家」都是孔孟真儒家的闖禍精。他們闖下了毀滅孔孟儒學,又犯下了引人入一貫道之過,造成台灣社會一片「人人禪子,家家虛文」的一貫道風潮,連台灣政府的教育改革,都被一貫道思想所支配,立下了「九年一貫,學科會通統整」的荒誕教育綱領。但是那些闖禍的新儒家,到現在還是一副假裝不知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甚至還繼續在海峽兩岸,在記者媒體前,放言高談他們的「三家會通」,這些人對社會的冷漠,和對人民百姓所受之苦的冷血漠視,極令人不齒。

2009年3月5日

「生命」細說

當我說生命的時候,我無法從生存的活處去說,當我說生命的時候,我也無法從不生存的死處說。當我說生命時,我無法從此岸的活處說,也無法從彼岸的死處說,因為生命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當我說生命的時候,我無法從死和活的中間處說,因為生命也不在 死活的中間。生命的表象,包含了死和活,但生命不是死也不是活,生命不是不死,也不是不活,生命是虛空中的存在,生命是一個真真實實存在的,老子說的:「常」。

智者們說:「生命是虛空的!」那是不對的,那是智者們沒有開悟的說法 ,當你開悟時,生命不是虛空的;當你開悟時,是虛空成就了生命;虛空比宇宙來得更早,虛空比生命來得更早,所以當你開悟時,你會說:「虛空是宇宙,虛空是生命!」

對未開悟的智者而言,宇宙是虛空, 天地是虛空,世界是虛空,生命是虛空,一切的一切都是虛空;但對開悟的聖者而言,虛空是宇宙,虛空是天地,虛空是世界,虛空是生命,虛空是一切生命的生命。

智者的:「生命是虛空!」宣告說:「 生命注定要消失,並且回到什麼都沒有的虛空!」這樣的話是悲觀的虛無主義。聖者的:「虛空是生命!」則宣告說:「一切虛空形成了生命,只要虛空存在,生命便會存在。」

智者們妄說:「宇宙是虛空的!」這虛空因此變成一切與一切都不存在之感傷,這虛空 因此變成一切與一切都滅絕的荒蕪和悲涼,這虛空因此變成了人類和萬物全都將要不存在的悲觀和絕望,這虛空變成了可怕的虛無主義,在未開悟者之間,在外道宗教中像病毒般漫延,使他們 逐漸傾向死亡。

未開悟的智者們,表面上雖然很歡樂平和,但他們的行事卻都非常地悲觀,他們最關心的事就是死亡, 因為他們誤以為「宇宙是虛空」,他們不知道「虛空才是宇宙」。所以他們努力要為死亡作盡一切事情,從講經佈道到誦經持戒,從普度法會到追思禮懺,從出生到死亡,從早到晚全都是為了死亡 而努力,雖然他們說 :「生死是大事 。」但他們最在意的卻是死亡,他們為死亡作了超過真實的過度安排,他們為死亡作了超過真實的過度詮釋,他們為死亡作了超過自然無為的過度有為。

智者們妄說死亡是人類的命運,智者們妄說生命中即藏有死亡,他們妄以為死亡是生命的根,一切生命都從死亡開始;所以智者們必須要非常努力地面對死亡,所以他們把所有的思考談話和行事,全 部都投注到死亡,即使他們縱情歡樂,也是為了逃避死亡。

那 求生過厚的是愚昧者,那求死過厚的是智者;愚昧者在「生」上面作盡工夫, 智者在「死」上面作盡工夫。愚昧者是厚 求於生,智者是厚求於死,厚求於生者和厚求於死者,其實沒有差別。那在夜店裡荒唐一生的愚昧者,和在苦修中備嘗死亡的智者,只是天平的兩端;他們彼此需要, 我提供智慧,你提供財帛;分別展現,你彰顯樂而死,我彰顯死而樂;也彼此平衡,你在那端,我在這端。

所以愚昧者忽然絕望時,他就會往智者的死亡處走,他們就會去信仰智者為死亡所安排的假上帝或神佛;當智者意外地墮落,他就會往愚昧者的荒唐處走 ,他們就會往黑暗處,尋求夜店般的歡樂。他們一個是有,一個是無,是同一件錯誤的兩端,所以他們像連通管般彼此相通,不是流往這邊,就是流往那邊。

虛空不是有,也不是無,虛空成就的生命,不在有也不在無;虛空成就的生命,不在死亡處那裡,也不在活命處那裡 。生命是一個存在,生命是虛空中的存在,存在是一個「真實」,像溪水不斷變化,流過山澗又越過深谷一般真實。

老子說:「虛空的存在是變化的,虛空的存在是不死的。」蜻蜓在水中生存的幼蟲叫「水蠆(音ㄔㄞˋchai)」是個用鰓呼吸的 水中生物,但當水蠆羽化時,牠便化成了在空氣中生存的美麗蜻蜓。這水蠆不認識蜻蜓,這蜻蜓的生存也不同於水蠆,水蠆和蜻蜓是兩種虛空的生存,這蜻蜓在虛空中的兩種生存就是存在,一個存在 的生命有兩種以上的生存,生存不斷變化,但存在並沒有改變,這存在就是生命的祕密,就是真實,就是老子說的:「常」。

生存是假,存在是真,認識生命就是認識這個存在,而不是去認識生存或死亡。認識生存就會有很多死亡的煩惱。你上一刻的生存,已經在這一刻死亡;你昨天的生存,已經在今天之前死亡;你今天的生存,就要在明天死亡;你現在的生存,就要在未來死亡。因為生存不斷死亡,你的死亡也會不斷降臨,你死亡的恐懼和害怕也不會停止,這樣你就會被死亡綑綁,如同倒懸。

因為生命的存在是「常」,所以老子說:「無死地!」聖者們認識了這個存在的真實,所以了悟沒有死亡的境地,所以他沒有煩惱。當他存在的「活」 ,在這個虛空的舞台消失了,他生命的存在,又在重疊交錯的另一個虛空的舞台再度興起一個「活」 ,就像昨天那個虛空中的你,變成今天這個虛空中的你一樣,所以聖者們沒有死;死亡並不存在,死亡居住的地獄也不存在,所以老子說:「無死地!」

活著和死亡只是被人心執著而成的僵化形式,是一個名,是一個相,所有有名、有相的形式,在虛空中都會被解體,因為虛空不允許形式。生命的存在,不是一把有形式的「火」 ,因為一把火是一個形式,所以一把火會熄滅;一把火被熄滅了,它當下就滅盡了,它那裡也不去,它那裡也去不了,它從此就不存在了。

但生命不會,生命不具備活的形式,生命也不具備死的形式,生命沒有形式,生命只是一個存在,存在不會被解體,因為他沒有可以解體的形式,所以老子說:「虛空的存在是變化的,虛空的存在是不死的。」存在的生命就在天道真實神的法界裡,它那裡也不去,它沒有來,也沒有去,它不去不來;存在的生命,沒有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未來,它沒有三世。

「去、來;過去、現在、未來」 是生存的形式,卻不是生命的形式。生命沒有形式,它是一個真實,是一個永恆,是一個「常」,是一個永遠的美好,老子說:「回到你最真實的生命,那就是常!」這「常」就是真生命。